寒星冷月見恩惠

作者:鄭崇楷代筆 (2004年 1月)

我們冬天零下二、三十度晴天是尋常的。一般我們早上五點前就起來燒炕,弄好取暖,五點就開始禱告。禱告和唱詩是分不開的,想到那首歌就唱,一位肢體開始唱,其他人便跟著。我們能背唱多首歌,包括一段一段的經文。發現好歌便抄,學唱,背唱,在禱告的時候唱。十二月太陽八點才出來,下午四點便下山了。

見寒星冷月的時間不少。是難過是同工變質、鬧分裂,跟「東方閃電」跑的,回來的不到2O%,如果人貪名、威權、或錢或色,儘管能講能論神的道,很容易使成為撒旦害人的傀儡。這裡絕大部份人貧窮、沒文化、容易受騙、自大、欺善怕惡、弄權和以得到境外支援為榮等。

神的恩惠,我母親信耶穌,癱瘓得治好。我十歲隨她進三自教會。懵懵懂懂的受了洗,受洗後,頓覺聖靈工作,討厭以前三大陋習,變了不愛多言:聞到香煙味就作嗆;以前喝兩斤白酒臉不改色,受洗後聞到酒就噁心想吐。我初中畢業,原是煤礦工人,受洗後愛讀聖經。有一次,指出教會多處不合聖經,要求他們改,他們不改,我只好離開三自教會,十幾人跟著我在家裡聚會,他們離開三自,是因為來我家聚會較近。

主催逼我全時間事奉祂,我必須妻子同心。一天我去上夜班,我妻子見異象,看見我對窗發愁,飛來三隻鴒子,黑的白的,黑的只顧在窗台吃,白的不吃,憂愁地看著我,對我妻子說:「天父要他,你怎麼看?」妻子想到肚裡的孩子和一家的生活,立刻說:「不行!」白鴒子掉眼淚,飛走了。妻子馬上跑到家門等消息,見我沒遇危難平安回來,很奇怪天父沒有要我的命。之後我多次事奉,妻子想攔阻時,想起鴒子的說話,就不敢阻攔了。一年之後才明白,天父不要我的命,是要我全時間事奉祂。已經十年了,教會沒給我定額生活費,卻總有人寫著「耶和華以勒」放在教會的奉獻箱裡,供我家生活。頭兩年,神不是這樣供給我們,真是出人意表的信心生活,我們缺甚麼,如妻子說要吃麵包,第二天清早,肢體拿來一模一樣的麵包,數量卻是超過我們所想的,說昨夜主囑咐她拿來的。兩年裡,這樣的事不斷發生,以至我們家豐豐富富。

主耶穌給我們平安和恩惠,所以給女兒取名叫恩惠,幹部問我們欠了誰的,要取這名字,我們指指頭上的天。我們常為主在外跑,有姊妹自願的、無償的到我家做家務和照顧恩惠。恩惠愛語文,愛讀聖經,小五便能寫幾百字的寫人記敘文,而且獲獎,但不愛上課,因為常沒能完成罰抄。老師已嚴厲,作業做不全或表現不理想,要罰抄兩三遍,這樣恩惠喜的身體、情緒都不很健康。

神的話常使我心情暢快。有一回,整個星期讀某三冊神學巨著,並一系列有關的文章,越讀越混亂,甚麼靈啊,魂啊,體啊,越讀越不會分,結果受不了放下不讀,一口氣把哥林多前後書讀完,悶氣全消,十字架的救恩多清楚,神的話使我豁然開朗。常有外地人要給我們講甚麼理論,我們不一定接受。我們只需使我更認識救主的書和講課。有一次,一位老神僕講羅馬書,講挽回祭就講了足兩天,我越聽越激動喜樂、原來主耶穌對我那麼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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